陆薄言怎么能怀疑她喜欢江少恺? 苏简安“噢”了声,看陆薄言神色冷淡,走到他面前去,明显一副有话说的样子,沈越川自动回避到了车上。
“不是。”苏亦承整理了一下领带,“让小陈给我送过来的。” 秦魏无奈的说:“她在外面接电话,很快就进来。”
她弯下腰,借着外面的灯光,隐约可以看见陆薄言在车里睡着了,他的侧脸线条分明,在昏暗的光线中别样的英挺。 “莫名其妙的人是他。”苏简安无聊的划拉着手机屏幕,“我不想回去看见他。”
洛小夕扭过头,不情不愿的说:“半个小时前。” 陈璇璇冷冷一笑:“这就对了。这回我倒要看看,没有陆薄言,她苏简安能怎么蹦跶。”
苏简安还没明白过来陆薄言是什么意思,肚子就开始抗议了:“咕咕咕咕” 他的头上被套了一个大大的袋子,他的世界瞬间黑下去。
并非康瑞城不爱护这个孩子,而是他不能。 苏简安仔细想想也是,洛小夕在别人看来不学无术,整天只知道挥霍,但她最不缺的就是傲气和倔强,提出内定她为冠军,她才真的会翻脸暴走。
苏简安猛地反应过来,敛容正色,一秒钟进|入工作状态,把昨天的尸检发现一一跟江少恺说清楚,包括尸体出现的地方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等等。 他和沈越川几个人都喝了不少,沈越川头疼的靠着沙发直喊命苦:“你们回家了还有老婆暖好的炕头,我一个人睡双人床一睡就是二十几年啊……”
恐怕就算是身为妻子的苏简安,也未曾看过陆薄言那种自责的样子。那个高高在上的、神话般的陆薄言,一瞬间褪去了所有的光环,变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、会感到懊悔的平凡人,他也终于发现了一些事 上一次是在陆氏的周年庆上,他吻得莫名其妙,最后她扇了他一巴掌。
苏亦承这种资本家,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说服别人,就算他说天上有只牛在飞也能说得极有说服力,听者估计只能傻傻的被他说服。 此时,陆薄言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,把窗户开到了最大。
她知道,今天她要是不听苏亦承的话,苏亦承肯定会想办法把他们的事情捅出去,反正苏亦承不需要她事业成功。而她受了流言蜚语的影响,事业发展受到阻碍,乖乖滚回他身边,正是他所想的。 苏简安不可置信的瞪了瞪眼睛,然后脸就红了。
终于答应了! 就像她和陆薄言的婚姻生活,有时候他们相敬如宾,但有的时候,他们之间又暧|昧得让她出现一种“他们和真正的夫妻没有区别”的错觉。
病房内花香扑鼻,温度适宜,一切似乎都格外美好。 洛小夕进入酒吧,里面或熟悉或陌生的年轻男女立即欢呼起来,彩带喷到她的头顶,落得她满头都是。
洛小夕怎么会不懂这样的潜台词呢,要是以前的话,她绝对一脚把丫的踹残了扔出去,但现在她长大了,要稳重,稳重! 只是她不敢把他的好理解为爱情,她理解为“善待”。
苏亦承:“……” 闭上眼睛,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那次他去美国出差,她在电话里哭出来,他隔着重洋叫她别哭了。后来她从差点被杀的噩梦中哭着惊醒,也是他安抚她,简安,别哭了。 她深吸了口气,尽量把每一个字都咬清楚:“鞋子断了,这是一个意外,我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。”
但虎视眈眈的赞助商们,似乎并不打算让洛小夕躲起来。 警察局门口,康瑞城还望着陆薄言的车子消失的方向,目光越变越诡异。
苏简安很有成就感的笑了笑:“以后我每年都给你做!每年都陪你过生日!” 刘婶说的没错,有个孩子,这个家才能算是完整了,唐玉兰也会高兴,但她和陆薄言的感情能得到巩固什么的,还谈不上。
“除了你还有谁能进来?” 还是说,他压根就不在意,不把她喜欢的那个人当对手?
陆薄言揽过苏简安的肩,似笑而非的说:“她睡过头了。” 苏亦承向她伸出手:“把手机和ipad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