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恨在他的心底蛰伏了多少年,他就已经准备了多少年。现在要他放弃,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 “你没吃晚饭?干嘛不吃了再回来?”
洛小夕的声音低下去:“一开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 她肯定是又梦到在山上的场景了,当时大雨倾盆,电闪雷鸣,他知道她会有多害怕。
“他说或许你只是没那么喜欢她而已,所以才会跟她吵架,才会甩手离开。”苏简安往车门那边挪了挪,一副懒得理他们两个人的表情,“要我说,你们两个都有问题。” 她不能呆在原地,因为没有人会来找她。闫队和刑队他们都出任务去了,几时能回来并不一定。而且天气会越来越恶劣,就算他们回来后发现她上山了,也不一定能够上山来找她。
苏简安在心里摩拳擦掌的组织措辞的时候,陆薄言突然问:“我没记错的话,你对高尔夫一窍不通,那天怎么会跟着你哥跑去球场?” 说着她惊奇的“咦”了一声:“你在泰晤士河旁边?这个地方我也去过啊,再过去一点就是威斯敏特大教堂。”
他就像恨不得在苏简安身上打上“陆薄言专属”的字样。 看着苏简安的背影,还在盥洗间里的男人轻轻勾了勾唇角。
秦魏打开副驾座的车门:“小夕,我有话要和你说。” 她实在难受,又不好意思叫出来,只好又一口咬在了手腕上。
“你比我想象中自觉一点的意思。”陆薄言看着她的目光近乎陌生,“还有没有其他事?没有的话我走了。” 她回房间去换了套衣服,化上淡妆,出来时发现苏亦承也换了一身西装了,忍不住好奇:“你昨天去看球还带了一身衣服去啊?”
苏简安回过头看了一眼,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,穿着白裙僵硬的躺在那儿,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缘故,她的脸色白得令人心里发憷,再被大雨一淋,更有了一抹诡谲的气息。 苏简安努力掩饰着内心的喜悦,佯装得很淡定:“那要是你加班,或者我加班怎么办?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苏简安尽量装成面无表情的样子,“我饿了,你让沈越川给我带份早餐。” “今晚沈越川他们要过来。”陆薄言突然说。
“那个……昨天晚上……你为什么不说啊?” 陆薄言目光深深的看着苏简安,勾了勾唇角:“简安,我一开始就是这样,不是吗?”
时不时就有人跳出来,跟风指出洛小夕的人品问题,说一个选手蝉联冠军这么多周根本不正常,他们佐证洛小夕确实在玩潜规则,她的背后确实有金主。 ranwen
这时,龙队长和几名手下也找到了这里,看见陆薄言抱着个人,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,一路疾步走过来:“陆先生,陆太太怎么样了?” 一开始,苏亦承把这当成情’趣,过了一会才发现,洛小夕是把他当垃圾桶。
苏简安的脑海中炸开巨响,她一下子僵在原地,愣愣的看着陆薄言推开车门,不急不缓的向她走来。 他说话总是言简意赅,但条分缕析,苏简安吸收新知识也快,陆薄言讲了一遍她对麻将就已经有了基本的概念了,庞太太见她连连点头,跃跃欲试:“简安,我们打一圈试试?”
更确切的说,她期待的是看到陆薄言跳脚的样子。 她回家了。
一回来就找陆薄言,有很多话想跟陆薄言说,那么楚楚可怜的、连她身为女人都差点无法拒绝的声音……哎哎,来者不善啊,她是不是也要放个什么招才行? 怎么这么……快啊?
陆薄言看着渐渐远去,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好几,却始终没有伸出去。 说完,黑色的轿车刚好停在家门前,车厢内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呼吸声。
那些甜蜜的瞬间真真实实,她也能感觉到陆薄言是真心对她好的,可他们……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? 洛小夕搭着沈越川的手借力站起来,擦干了眼泪:“谢谢你。”
“试试用另一种馅料包馄饨。” 但仔细一想,这么说有点脑残,于是她换了个冠冕堂皇的说法:
“刚刚到的。”苏简安指了指刚才拉着陆薄言去‘放松’的男人,“我认识他太太,很贤惠,保养得也很好,一门心思都在丈夫孩子身上,唯一的爱好是周末的时候和朋友小聚打几圈麻将。” 原来,这场台风的中心地带,就是三清镇。